(崀山採系統傢俱藥人懸崖尋仙草)
  (央視《地理中國》播出《絕壁仙草》。圖中,崀山採室內裝潢藥人在懸崖尋藥,頭頂是懸崖上方掉下的石頭。)
  (雲霧繚繞設計裝潢的崀山)
  (崀山風景圖,鐵皮石斛藏於這些懸崖ARMANI上。)
  紅網澎湖民宿記者 喻向陽 通訊員 張妮 長沙、崀山報道
  
  這是湘西南崀山深處一個很普通的清晨。山谷里濃霧繚繞,山風習習,萬籟無聲。4:30,採藥人劉敘武就起床趕赴深山了。
  “崀”,見於《辭海》,曰:“崀,地名,在湖南新寧縣境內。”這處由紅色砂礫岩發育到極致的景觀,世間罕見,無比驚艷。可是幾年前,在它尚未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時,還只是一個藏在深閨人未識的鄉村公園。
  而對於生於斯,長於斯的劉敘勇、劉敘武兄弟來說,這座被地質專家們贊譽為“丹霞瑰寶”的大山所賦予他們的,除了賴以生存的一方水土,還有“採藥人”的身份。
  民國時代就有採藥:結伴去深山懸崖,半月才歸
  
  崀山海拔300米左右的丹霞岩壁,陡峭無比,冬寒夏旱。除卻地衣與蘚類,鮮有他物。但就是這樣的環境,卻分佈著野生鐵皮石斛。
  據當地人介紹,崀山採藥的傳統可追溯到民國時代,有浙江溫州、樂清一帶的商人來到湘西南崀山,收購鐵皮石斛,在此過程中,結識了劉氏兄弟的爺爺。
  “我們沒見過爺爺,大多數關於他的故事,都是奶奶說給我們聽的。比如爺爺從那位採藥人身上學會了採藥的本領,然後就把每年採到的鐵皮石斛賣給他。”40多歲的劉敘武留著平頭,皮膚黝黑,說著一口不純正的普通話。
  “上世紀60年代以前,浙江樂清那邊還經常有人過來收(鐵皮石斛),後來中斷了二三十年,直到90年代之後,才有人過來。”
  多年後,那位浙江採藥人的孫子沿著祖輩留下來的線索,找到了劉氏兄弟。接下來的故事,一如他們爺爺當年的翻版:為外鄉人指路,做助手,然後漸漸學會如何辨別鐵皮石斛,獨立上山採集。
  後來,村裡還有兩個人,主動跟兄弟倆學採藥。每年6月,幾人攜伴去尋鐵皮石斛,有時半月才歸,甚至一個月。
  野外採集鐵皮石斛,成了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90年代,當時野生鐵皮石斛可賣到400元錢一公斤,而且價格逐年攀升,現在1公斤可賣六千七塊錢。”
   五年內,不去同一處懸崖採藥
  
  劉氏兄弟採藥,依然沿襲最傳統的方法。用麻繩打好一個三角形的結,可以包住整個臀部,然後把繩系在山頂的樹幹、石頭上。如果山頂荒無一物,那麼就讓一人坐在頂端,把繩的一端繫於此人腰間,另一端系在採藥人身上。
  1997年,兩兄弟剛開始學採藥時,每一次置身於幾百米高的懸崖間時,內心深處充滿懼意。而後,多次的深山採藥經歷,恐懼感漸漸淡去。但每一次出遠門,依然還是會有簡單的儀式,在家中的神龕點上三炷香,祈平安。
  此次趕赴崀山,是清晨4:30,山谷濃霧鎖繞。
  劉氏兄弟以及他們的兩位同伴共同上山,尋覓傳說中的仙草。四個採藥人,四條麻繩,用最傳統的採藥方式向自然致敬。他們之間有約定俗成的規矩:幼苗不採;因為鐵皮石斛的生長周期較長,五年內,絕不在同一處懸崖採第二次……
  因受崀山地貌特征所影響,懸崖土質松蔬,用麻繩捆綁著的採藥人還要時刻警惕從頭頂跌落下來的石頭,如有不測,便會跌落萬丈深淵。
  告別深山林莽,懸崖技術不再傳承
  
  只不過,曾經閉塞的大山,也逐漸被卷入現代文明的的洪流。2010年,隨著崀山被列入世界自然遺產,野生鐵皮石斛也被列入國家重點保護品種。這些祖祖輩輩以大山為家的採藥人,也開始告別深山林莽、群山攀緣。
  劉氏兄弟今年都四十有餘,家中各自有一個兒子,但他們或許不會把這門技術傳承下去了。“他們今後有自己的路,讓他們自己去走。”
  如今,劉氏兄弟都在家中開起了農家樂旅館,此外,哥哥劉敘勇還接一些小工程,弟弟劉敘武被選為村委會主任。上山採藥的活計,已漸漸淡出他們的生活。隨著交通的改善,崀山知名度的擴散,商業化的氣息日趨濃厚,家家的經濟漸漸寬裕,戶戶是統一的白色外牆,青色瓦頂,紅色飛檐。
  當記者離開時,再給這片山留下了眷戀的一眼。旅游的飛速發展註定使這座村莊擺脫田地的束縛以及對大山的依賴。所謂亘古與瞬間,野生與家養,本土與他鄉,生存與生活,永遠是一個博弈不息的過程。一如正在向我們日常生活走來的鐵皮石斛,或是即將走向世界的崀山景區,已然告別野生時代。
  鐵皮石斛能包治百病嗎?現在崀山野生鐵皮石斛已經絕跡了嗎?紅網將繼續跟蹤報道。  (原標題:崀山深處:懸崖仙草與最後的採藥人(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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