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昇之愛 - 第五章 : 面試第五章: 面試 一週後，江宇離開家到了台北面試。 這家位於東區，不算大的公司擁有自己的大樓，但外租了大半；也就是江宇說的自有資產價值很高。 難得的是這家公司素來以穩建低調著稱，從不炒股，也沒有所謂的小開或公主在外面幫公司打知名度。 可能與兩位正副總裁的性格有關，只是到了台北， 江宇才發現這公司也出了狀況…原來的總裁葉承志居然在上月底突然心肌梗塞意外離世，目前由他的親弟弟葉承豐暫時代理。 根據江宇手上的資料，葉承豐雖然早年是開疆闢土的大將，近年已不太管事，而其兄尚未安排好接班的人事，他又總是悠遊在古董收藏，這次臨危受命，不知能不能化解危機。 雖然手上還有好幾家公司要求面試，但這家葉氏可是自己長期評估後挑選出來的，沒想到… 江宇打定主意面結婚試時多方觀察，再做決定了。 一陣子沒這麼衣冠整整的穿著了，一分不差的進入面試的人事部。 第一關留下基本資料，江宇其實很不想填，找他的時候就查過身家了，為何又要再填？ 看來這辦公室不是太沒效率，就是沒創意！ 第二關是些基本術科考試，江宇也不放在眼裡，直覺無聊，可能又是基本程序不得不為之。 第三關是財務長的面試，這個張姓財務長是個女性，在這一行算是比較少見的。 是不是可以視為這家公司的主事者雖然年紀不小卻很開明？ 這位財務長約40開外，據說是從打工就待在這家公司直到現在，也難怪她的忠誠度能得到老董事長的認可。 從小宇眼中看去，她，保養得宜，挺合身的套裝，整個人纖瘦而顯俐落，但不茍言笑；看的出來行事嚴謹，更看的出來一點都不容馬虎，也許，就是當主管的後遺症吧，得拿“嚴肅”西裝來服人。 「 曾 先生你好，我們等你好久了，終於退伍了！」基本的握手禮, 經過精品公司的薰陶， 江宇早已得心應手。「妳好，謝謝，我也很高興終於退伍了。」「可不可以談一下，怎麼選上我們公司的，說真的，接到你電話，我們有點受寵若驚。」「妳們的消息蠻齊全的。」「你的畢業論文引起不少注意，又是當屆的第一名，被遴選上是很自然的。 而且…你在學校的經歷和記錄也很優。 我們也跟你打工的公司諮詢過，那位人事部的小姐居然請我們不要跟他們搶人…」「他們人都很好，公司更是制度健全，沒有去是我的損失。」張家宜露出難得的笑容， 「方便說一下為什麼捨他們而來我們公司嗎？」「這家公司不止公司形象好，環境好，待遇優，人事也很健全，財務更沒有缺點。 可能是太安逸了， 品牌名氣也太響，併購作業上無往不襯衫利。 整個是優渥的條件， 對我來說太沒挑戰性。 我仔細考慮過，因為自己經驗不足，這樣的環境可能讓我整個停滯，我想我需要的是磨練。」「嗯、 我想我們運氣真的不錯，也等對人了， 唯一的問題剩下的是…你介意在女性主管手下做事嗎？」江宇對這個問題似乎沒有心理準備，「這是個問題嗎？ （頓了一秒鐘） 對不起， 我的意思是…我唯一真正的財務工作經驗就是打工的那家公司，他們的財務長和人事主管都是女性，我好像不覺得有任何問題。」「謝謝你， 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上班？」張家宜滿意的淺笑了笑。「我是不是還要經過總裁面試？」「不必了， 我們這邊分層負責，你的資歷早就過上面的關了，我只是做最後的確認而已。」張起身，江宇跟著起身並對這位女財務長的明快印象深刻。 「可以從下個月開始嗎？這兩個禮拜我想訂做禮服在家準備一些資料。」「沒問題， 你…（看一下資料）住嘉義，那住的問題？ 需不需要公司的人事部幫忙找？我們去人事部門辦一下手續， 一起吃個午飯方便嗎？」「很謝謝你，不過我還要趕火車，住的問題我會趁這兩週找找，至於吃飯，等上班以後，我請客才對，如果有這個榮幸的話。」江宇對自己現在的客套覺的有些心虛，曾幾何時，自己已經變的如此的市儈，反過來想，現在是正式踏入社會的第一課，如果客套也是社會大學的一門課程，還是得認真的修吧！「那就說定了，我代表葉氏集團衷心的歡迎你的加入。」 與江宇握手的時候難得的這位女主管露出了溫柔到可以說甜美的笑容，給了江宇一個形容不出來的感覺，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吧，凡事總得往樂觀的方面想才好。 或許這位 張 小姐雖然嚴肅其實也有溫柔的一面，也許工作職濾桶位使然吧，必需這麼把自己武裝起來；也或許是女性在這個行業裡的生存要領。 至於他自己，在精品公司的訓練還好都還跟著，使他不至於手足無措。 但是…那種慢慢走向現實勢利的感覺還是讓江宇有些不自在。 只好時時提醒自己把持住心中的那把尺，別讓自己太快淪落在個繁華世界。 搭車前江宇在公司附近繞繞，想找些出租房子的條子，一問之下這週邊的出租房貴的嚇人，或許以前都住在學校宿舍裡，讓他對“市價”缺少概念。 現在算起來即使葉氏給的起薪很不錯，這麼每個月一萬餘的房租實在還是高，正在搖頭呢…後頭響起了一聲–“老曾”，江宇一回頭，對方先開了口, 「嗨、真的是你，怎麼這麼巧？」原來是大學同學林育達，記得他早當完兵在工作了才對。「你在找房子還是找工作？」「工作剛找好，可是這附近的房子貴的嚇人酒店經紀…」「你才知道！走， 到我住的地方坐一下，我正要回家拿disc。」「我記得你是高雄人，不是嗎？」江宇邊走邊說著。「大家都說你記性好，真的厚，對了，我那個房客只住到這個月，要結婚了，你要不要租？ 算你6,000就好了，老同學了。」「真的？ 這麼巧！ 可是你這麼快就在台北買房子了，家裡買的嗎？」「你想太多了吧！ 我是租整層再分租出去， 這個地方房租貴，有4個房，我向房東承租25000一個月，自己住一間，另外三間租8000， 我只要負擔 1000和水電費，怎樣？ 划算吧！」江宇聽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在台北連租屋都這麼講技巧，看來自己還有很多“民生疾苦”要了解。「可是，這樣你不是要多負擔2000元，還是八千吧，我可以負擔的。」「別傻了，我最近正想漲房租，就當沒漲好了，誰叫你在學校罩我的成會，沒有你酒店工作免費家教， 說不定我還在大8呢！」「你還記得？ 那是換個方法就把你教會了，你的理解力夠，當初那個教授的教法不好…」「難怪很多同學叫你曾教授，你為什麼沒去補教教書？不是聽說出價很高嗎？」 「這你也知道？ 我不是那塊料！」「少來了，誰不知道你懷抱崇高理想，別說我沒警告你，做一行怨一行，不要太理想化，以後你就知道了，識實務者為俊傑。」 林同學的“\宿舍”果然離他新公司不太遠，約莫十分鐘路程，看來一切都是緣分，找房子是；碰到老同學也是。 林同學拿了鑰匙開了要租給江宇的房間讓他先看一下合不合意，江宇愣了一下… 「這是女孩子房間， 不會吧？」「幫幫忙，都什麼時代了，女孩子比較愛乾淨，我最喜歡分租給女生了。」江宇簡直傻了眼，「她們不介意？」 林同學把手搭在江宇肩上，「她們自己酒店打工都常帶男孩子回來過夜，你說介不介意？」「等等，不會只有我跟你是男的吧？」「放心啦！ 看你嚇的，真是“古人”，就這間租女生， 她一搬就全是男的了… 不過，我有規定的，帶女朋友回來過夜要先跟我打過招呼，必要時我可以迴避，去喝個小酒什麼的…」「你真愛開玩笑！」「開玩笑？ 到時候不要來拜託我迴避就好了…」「這你放心！」「好、先跟你打賭， 三個月內你要沒來拜託我，我負責倒三個月垃圾，否則就換你了！」「我是不是落伍了？ 為什麼一個女孩子敢跟三個大男生分租一層公寓？」「你的腦袋真的很死板，她是我同事的女朋友，大家太熟了，與其在外面租的不安全，跟我們分租有三個男生保護她，有什麼問題？」 林同學大手搭著江宇的肩就差沒敲他腦袋了…「是這樣嗎？」「老曾，現在的社會太多元化了，你酒店兼職老是住校舍又不跟人往來，真擔心你怎麼在外面生存。」江宇頓了一下， 「我有你啊！」「真的耶！ 你運氣不錯喔…我這裡除了無限上網， 還有廚房可以開伙， 浴室共用，最大的好處是有我這個把妹高級顧問，這可是無價的…」林育達喃喃自語著，“租給你我真是安了！ （很誇張的搓著雙手）誰不知道你最老實了，一定不會欠我房租，走，我帶你去坐車。” 好像一向孤僻的江宇還是不完全孤僻的，這也是他離開學校和軍隊的第一個“群社”，縮小版的社會型態，對江宇來說好像有一點光怪陸離；又好像有很多可以探索的，所幸江宇是充滿信心的，接下來有兩個禮拜的時間可以回山上好好陪陪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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